她忽然觉得,他们家的风水是不是有问题?不然怎么兄妹俩都遭遇了背叛?
顾言没有否认妹妹的猜测,只是偏头望向车窗外飞逝的景色,语气平淡地岔开话题:“与其操心我的事,不如想想怎么让爸妈少为你担心。”
“我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顾娇娇不服气地撇撇嘴。
“爸妈怕你在一棵树上吊死。”
“开什么玩笑!”顾娇娇夸张地翻了个白眼,“我是谁啊?会为了一棵歪脖子树放弃整片森林?”
她挺直腰板,信誓旦旦地说:“你们等着瞧,我迟早带个比那个渣男强百倍的帅哥回来。”
顾言斜睨她一眼,眼神里写满了怀疑:“最好是这样。”
“哼,走着瞧!”顾娇娇倔强地扬起下巴,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对那个管不住下半身的浑蛋还有半分留恋。
“行,我等着。”顾言收回目光。
裴承的私人专机里。
除了徐欢裴承夫妻俩,与他们一同回京城的还有陆星澜夫妇以及桑晚榆。
桑晚榆灵力还没恢复,还无法收拾黑狐。
她现在要去王宝珠说的那个灵力充沛的圣地闭关。
“那只黑狐一直放任不管的话,会不会继续害别人啊?”徐欢突然想起这件事,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。
桑晚榆点点头,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:“它以人类的痛苦情绪为食,越是气运旺盛的人的痛苦情绪,越能助长它的妖力。”
她抬眼看向徐欢,解释道:“这些年它不止吸食你的负面情绪,普通人的也不放过。只不过……”
“只不过我的负面情绪对它来说是大补之物,所以它才死盯着我不放。”徐欢接过话茬,手指紧紧攥住衣角,指节都泛了白。
桑晚榆轻轻“嗯”了一声:“不过现在它已经无法从你这里获取养分了。”她唇角微扬,“因为你现在的状态,就像泡在蜜罐里一样。”
徐欢闻言,下意识转头看向身旁的裴承。
阳光透过机窗洒在他的侧脸上,勾勒出完美的轮廓线条。
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,裴承抬手自然地环住她的肩膀,“以后的日子只会比现在更甜,它永远别想再靠近你半步。”
“嗯。”徐欢靠在他肩头,紧绷的手指渐渐舒展开来。
“哎呀呀~”王宝珠突然从后座探过头来,晃着手里的铜钱插嘴道:“我刚给你们卜了一卦,卦象显示你们未来会……”她故意拖长音调,“甜得齁死人哟!”
陆星澜立刻像只大型犬似的凑过来,下巴搁在王宝珠肩头:“媳妇儿,那咱们的呢?是不是也能甜到掉牙?”
王宝珠翻了个标志性的白眼,食指戳着他的额头把他推开:“医者不自医,算命的也不能给自己算!”
她掰着手指数落道:“我不能算自己,不能算你,连咱家狗子的运势都不能算!”
“哦……”陆星澜顿时像只泄了气的皮球,鼓着腮帮子缩回座位。
那委屈巴巴的模样,活像只被主人训斥的大型金毛犬。
机厢里一时安静下来,只剩下飞机的。
王宝珠忽然盯着桑晚榆的侧脸看了半晌,突然开口,
“晚榆姐,我也给你算一卦姻缘吧。”说着,她指尖已经无意识地摩挲起掌心的铜钱纹路,眼睛里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。
桑晚榆微微一愣,侧目望向王宝珠,“怎么突然想起给我算了?”
“就当是友情赠送嘛!”王宝珠已经不由分说地摊开掌心,三枚古旧铜钱在她手中叮当作响。她狡黠地眨眨眼,“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顿了顿,王宝珠又道:“更重要的是你我有缘。”
徐欢立刻凑了过来,发梢扫过王宝珠的肩膀:“算出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