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仗打?我去!”
此时,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,洒在赵蒙生和黄小力所在的训练场上。
地面的青砖被照得发亮,墙角的几株不知名野花,在微风中轻轻摇曳。
一听到赵蒙生这么说,黄小力也立马激动了起来,原本坐在一旁小板凳上的他,一下子站了起来,双脚稳稳地踩在地上,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连忙道:
“那我今天也回去,和我爸说,我也要去南疆的部队。我俩当战友吧!一起打安南那群白眼狼。”
“可以呀!老黄,我可跟你说,南疆那边有一支特殊的特种作战部队,这次的战果就是他们干出来的。”
赵蒙生微微仰起头,目光坚定而自豪,背后的小院那有些陈旧但却充满岁月感的土墙,墙头上还长着几株狗尾巴草。
“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,都经过特殊的训练,没有一个比我们差。而且经过相互协作,小队任务等等,在战场上发挥出来的作用,是空前强大的。”
赵蒙生继续说着,眼神中透露出对那支特种作战部队的向往。
“我就是要去加入这支特种作战部队的,你回去记得和你爸说清楚来。”
赵蒙生又一脸骄傲地说道,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,旁边的黄小力也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膛。
“我去!老赵,你够可以的呀!
有这么大的消息,居然瞒我到现在。”
黄小力也是激动了起来,他来回走了几步,脚下的青砖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如果可以加入到这样强大的部队当中,这本身就是值得吹嘘一辈子的战绩了。
……
而在距离他们不远的长安街,街边的法国梧桐高大而挺拔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一片片光影。
某处神秘的办公小楼里,楼体是灰白色调,看上去庄严肃穆。
人民银行外汇管理处的相关工作人员,从昨天一千万美元的资金投入到大豆期货市场后,就全都焦虑不安。
办公室里,文件资料堆满了办公桌,墙上挂着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,仿佛每一秒都在催促着人们。
他们一天要打好多次电话,询问现在的大豆期货价格。
是的!
虽然钱是投到霍家的持有的账户代为投资,但是最终的买入卖出决定权,还受在大陆外汇管理局这边。
几个处长坐在会议室里,眉头紧皱,会议桌上铺满了文件和图表,天花板上的吊灯散发着有些刺眼的光。
这几名处长给下面的命令是,严格按照给出的方案来操作,但如果真的面对不可知的市场风险,也要适时的果断斩仓离场,减少损失。
这可不就把下面的人给愁坏了,在交易的时间段内,办公室里电话铃声此起彼伏。
工作人员们坐在各自的办公桌前,几乎每隔十分钟,就要打电话询问价格,以及向上汇报。
他们的脸上满是紧张与担忧,额头上时不时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倒是在东北春城的林火旺,躺在国宾馆那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格外舒适的醒来,床铺洁白如雪,房间布置得温馨典雅。
窗户半开着,微风轻轻吹过,薄纱窗帘微微飘动。
林火旺这一觉舒舒服服,安然得很。
一天两通电话和林同春沟通一下价格和市场波动,然后便是跑到春城电影制片厂。
林火旺主要的任务,就是指导后续的漫画杂志的内容。
不管是美术师团队还是翻译团队,他们之间的配合,以及对漫画内容的领悟,都是越来越契合,几乎都不用林火旺怎么校正了。
……
“嘿!林火旺同志,你这是要去哪?”
下午,阳光暖暖地照着,林火旺刚从春城电影制片厂出来,门口的道路有些坑洼,路边还堆着一些杂物。
就碰到骑着自行车,过来找他的钱淑珍。
春风吹拂,阳光明媚,街边的柳树垂下嫩绿的枝条,随风摆动。
阳光下,钱淑珍的两个大优点,也随着晃荡了几下,还真是颇为扰乱人的心神。
不过还好,林火旺的道行很深,没有被这个迷人的女妖精给晃了神。
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,眼神清澈而又狡黠,笑着对她道:
“这么巧?钱记者。我打算到吉省通用机械厂去一趟,正好你来了,带我过去呗!”
说罢,林火旺毫不客气地跳到钱淑珍的自行车后座上。
自行车微微晃动了一下,钱淑珍下意识地抓紧了车把。
“哎呀!林火旺同志,我说你这个大男人。
让我一个女同志带你,好意思么?”
钱淑珍是又无奈又好气地说道,她的脸颊微微泛红,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午后的阳光。
“男女平等啊!
女同志怎么了?
我可一点也没小瞧你们女同志。
走吧!钱淑珍同志,革命事业需要你的时候,你怎么能找借口退缩呢?”
林火旺笑着说道,他的笑声在街边回荡,惊飞了路边电线上停歇的几只小鸟。
“就你的歪理多!
那你说说,好端端的,你跑到吉省通用机械厂去干嘛?”
钱淑珍骑着车,车轱辘在有些坑洼的路面上滚动,发出有节奏的声响。
这么载着林火旺,她的嘴角竟然洋溢着一丝幸福满足的笑容来,街边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似乎也在映衬着她此刻的心情。
“喂!钱淑珍同志,你可是给我写专访报道的记者。
怎么能忘了,我可是省级先进个人。”
林火旺坐在后座,身子随着自行车的晃动而微微起伏,路旁的杨树高大挺拔,枝叶沙沙作响。
“各单位现在发函让我去做汇报演讲的,可是多了去。”
林火旺继续说着,“我去吉省通用机械厂,当然是做汇报演讲的了。”
钱淑珍却并不傻,反呛道:“那找你做汇报演讲的单位多了去,你怎么偏偏今天去吉省通用机械厂呢?”
她边说边扭头看了林火旺一眼,发丝在风中飘动,“我可是听人说,你现在架子大得很,都推了十几家省里单位的演讲汇报了。”
语气带着一丝调侃,路边的电线杆上挂着的标语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“偏偏今天去吉省通用机械厂,肯定有你的小算盘在响,对不对?”
钱淑珍说完,又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,路上偶尔有几个行人路过,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。
毕竟通常都是男同志带着女同志,看到钱淑珍骑车带着林火旺这个男同志,自然会觉得古怪。
“嚯!钱淑珍同志,你可以呀!
不愧是省报的王牌记者,这份观察和分析的能力,都快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啊!”
林火旺也高看了钱淑珍一眼,的确是被她猜出来了。
自己之所以选吉省通用机械厂去做汇报演讲,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,便是要帮白山县采购压水井的零部件了。
“嘻嘻!那你先别说,让我来猜一猜……”
钱淑珍一边蹬着自行车,一边说道,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,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。
“你选的是机械厂,那肯定是对机械方面有所求。
你个人肯定没这方面的需求,那毋庸置疑,就是为你所在的白山县或者是红星公社咯!”
“是不是……”
说到这里,钱淑珍也顿了一下,然后很肯定地说道,“是最近被省农业厅大力赞赏的压水井工厂和计划,对不对?
我看省里的报告说,你们白山县,准备在上半年,一共打一千口压水井,用来缓解旱情,是么?”
钱淑珍说完,期待地等着林火旺的回答。
呀!
还真被她给猜到了,林火旺点点头,应道“是的!按照我们之前的计算,一口压水井的成本在元人民币左右,一千口井的话,就得至少十三万元的成本。
我们白山县可不富裕,即便有省里补助的一部分,也很难凑齐这些钱。”
林火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。
“所以,你就自告奋勇,借着先进个人的身份,来吉省通用机械厂化缘来了?”
钱淑珍笑着说道,笑声清脆悦耳,然后继续说道:“你倒是打的好算盘。不过我个人认为,你的这种行为成功的可能性太小了。吉省通用机械厂是国营大厂,是国有资产。
哪怕你和厂长书记的关系再好,他们也不可能损失国有利益,免费给你们打造压水井的零件。”
“没什么不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