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会留下亲自督促官方,将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!\"
当霍勇罡带领的押送车队缓缓驶出长安前往京城时,发动机的轰鸣惊起了栖息在城墙上的乌鸦。
张震站在办公楼顶,看着车队化作蜿蜒的小黑点消失在暮色中。
风卷起他的军大衣下摆,露出内里别着的一枚褪色徽章——那是某次解救行动中,被救女孩偷偷别在他衣襟上的。
办公室内,青瓷茶盏升腾的热气模糊了窗外的月光。
张震倚着藤椅,指尖摩挲着日历上\"11月\"的字样。
圣诞将至,米国之行的行程表压在茶盏下,边角被茶水晕出淡淡的痕迹。
他望向西北方,那里的雪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,下一段征程,或许就藏在那片苍茫的雪原之后。
暮色渐浓,办公室里的白炽灯管在墙面上投下惨白的光晕,张震的影子被拉得老长,斜斜地铺在堆放着文物资料的茶几上。
他端着青瓷茶杯,正对着地图上西北的路线出神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。
突然,桌上的卫星电话发出刺耳的蜂鸣,红色指示灯在寂静中格外刺目。
张震瞥见来电显示上\"光州\"二字,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,滚烫的茶水溅到手背也浑然不觉。
按下接听键的瞬间,楚向北沙哑急促的声音像团火,瞬间点燃了室内凝滞的空气。
\"张震,你在什么地方?\"
张震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,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他想起楚向北布满老茧的手握着酒坛的模样,想起老爷子在院子里教训小辈时吹胡子瞪眼的样子,不由得爽朗大笑。
\"我在西边,打算继续向西而行。
您老是不是想找我喝酒了?\"
话音未落,窗外的风突然卷着枯叶拍打玻璃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\"喝酒的事什么时候都行!\"
楚向北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张震从未听过的颤意,\"不过这次却是急事,你小子不管手头有多重要的事,立刻给我回京城!\"
张震的笑容瞬间凝固,握着电话的手指关节发白。
他起身时带翻了椅子,金属撞击地面的声响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。
\"老爷子,出什么事了?\"
他的声音沉了下去,目光死死盯着墙上的时钟,秒针跳动的声音仿佛都变得格外沉重。
\"我亲家病危。\"楚向北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带着压抑的哽咽。
\"我觉得你能帮上他,快点动身,我怕晚了!\"
寒意顺着张震的脊椎窜上头顶,他仿佛看见姜老头一边看报,坐在藤椅上慢条斯理泡茶的模样。
那是在风雨中为他遮风挡雨的大树,是在他迷茫时指点迷津的引路人。
\"您放心!\"
张震的声音斩钉截铁,却掩饰不住微微的发颤,\"我以最快的时间赶回!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