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用吉普的车灯刺破夜幕,宛如两道利剑劈开黑暗。
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,车队疾驰而过,卷起阵阵烟尘,宛如一支精锐的铁骑在夜色中奔袭,很快便回到了招待所。
招待所内,灯光昏黄而摇曳,在墙上投下晃动的阴影。
张震脚步匆匆,声音急切,“了尘师兄,快!老鬼前辈伤势严重!”
了尘闻声疾步而来,二人对视一眼,默契十足。
房间内,老鬼面色惨白如纸,躺在床榻上,气息微弱。
张震和了尘迅速在床边就位。
张震掌心泛起淡淡的金光,缓缓贴在老鬼的丹田处,一股温和而强劲的内力顺着掌心注入老鬼体内,试图稳住他紊乱的气息。
了尘则手持金针,眼神专注而凝重,指尖微微颤抖,却又异常精准地找准老鬼身上的穴位,金针如流星般疾射而出,稳稳刺入穴位。
张震额头青筋暴起,汗水顺着脸颊滑落,他咬牙坚持,不断输送内力,同时调动自身真气,试图修复老鬼受损的经脉。
了尘全神贯注,随着金针的刺入,不断捻转、提插,每一个动作都蕴含着深厚的内力。
房间内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凝重的气息,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偶尔的闷哼声。
随着二人的治疗,老鬼的面色逐渐有了一丝血色,紧皱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。
张震和了尘不敢有丝毫松懈,依旧全神贯注地施展着内力和针法,直到老鬼的气息趋于平稳,二人才如释重负地瘫坐在一旁,汗水早已湿透了衣衫。
而齐老则带着那些惊魂未定的专家,脚步蹒跚地走向客房,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疲惫的身影上,客房内的热水和干净的衣衫,或许能稍稍抚慰他们此刻惊魂未定的心。
夜色沉沉压得招待所的檐角低垂,走廊里晕黄的灯光在张震脚下拖出一道摇晃的影子。
他的作战靴在水磨石地面蹭出沙沙的声响,从后颈渗出的冷汗混着干涸的血渍,在衣领上凝成暗红的痂。
一番大战数倍与自己的黑衣人,此刻他喉头泛起铁锈味,腹中翻涌着空荡的灼痛,连吞咽口水都扯得肩背的旧伤阵阵抽痛。
此刻水米未粘牙的他只想去餐厅大吃一顿。
“师兄,你身上还有血迹,你有没有受伤?”
清甜的女声骤然刺破死寂。
叶秋莹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,手里攥着沾着面粉的围裙,杏眼满是担忧。
张震强撑着勾起嘴角,喉间发出沙哑的笑。
“都是敌人的血,师兄我哪有那么脆弱?”
话音未落,双腿突然发软,身子不受控地向前栽去。
粗糙的墙面擦过掌心,惊出满手冷汗,幸亏一双柔软的手臂及时环住他的腰。
“你还硬撑!”
叶秋莹的指尖隔着战术背心都能感受到他发烫的体温,嗔怪着把人按进藤编椅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