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条线状阵容慢慢地变成了四分五裂,小白蛇连路都懒得走,盘在傻女人肩膀上,兜兜转转地找猎物。一人一蛇心急又兴奋之余,迈开的步伐便会越来越大。况且小白蛇的尾巴尖还乱指挥,傻女人也听它的,它指哪,她走哪。
小白蛇一条蛇,是不知道哪里有猎物的,它指挥只是要前进前进再前进而已。
萧时月小小个子,怀里还背着一个司空理,后者的身躯被柔软背带连同着他身上的绿苗一同绑住,四肢与一部分绿苗伸了出来。
萧时月走动间,司空理白白嫩嫩的四肢一摇一晃的,甚是可爱。要是此时被不知情的人看到,还以为她一个小小女娃带着更加小小的司空理来深山野林踏青呢。
虽然背着司空理,但毫不影响萧时月的速度,微喘间,还能紧紧跟住了傻女人的脚步。
有药香囊的存在,没啥小虫子光顾他们,只需留意脚底的路与挡路半人高的荆棘丛这些。
这些都不是问题,她的手上有削铁如泥的冰剑。
两人一蛇走得很是顺利。
黄老头呢,人老力气不足,进了山后,走几步又停下来查看地面的药植。惊呼声连连,黄老头从小生活在北方,可不知道南方的森林里,药植量是如此之多。
本就走走停停,遇到适合的,还会从背篓里拿出把迷你锄头把药植给采了。
顾盼儿拿着大刀守着他,听时月说过,黄老头才是那个最没有战力的人,打起来先顾着他。
现在娘亲走远了,那黄老头只能自己来保护,可不能让他在自己手上有疏忽。
萧雨松倒是有心要跟着傻女人,他进山的目的就是打猎。可是她的步伐,他跟不上,又时不时被黄老头扯住,蹲下来帮他锄锄药植,再次抬头间,已是看不到傻姨的身影。
这就被迫分成了两队人马。
顾盼儿踮脚都看不到她娘亲的身影了,失落地说,“黄爷爷,娘亲和时月看不到了。”
黄老头蹲着,听闻她的话,乐呵呵地说,“他们的安全,你不用担心,与其担心他们,你还是好好的警戒周围,我们更不安全。”
柔儿娘的实力强悍得很,又有小白蛇,他一点都不担心他们。
“哎,你小心点,别把它的根锄掉了。” 萧雨松毛手毛脚的,一点精致活都干不了,这么几下,就锄断了两条根须。
他和顾小弟两人,一人一边,慢慢刮着这一棵药植插进了泥土里的根须,这么不起眼的工作,把两人搞得满头大汗。
终于完工了,顾小弟擦着额头上的汗水,“我以为药植都是直接连根拔起的。”
黄老头站起了身,揉了揉膝盖,“连根拔起哪有这么简单。”
把这一株药植完好地放在背篓里,给萧雨松背上,四人再继续往傻女人消失的方向走去。
黄老头担忧地提醒顾盼儿,“盼儿,还要查看有没有陷阱,猎户会装陷阱捕猎的。” 陷阱下面什么都没有,只是一个坑,那还好。万一陷阱下面被插满了竹尖,掉了下来,可不就被捅了无数窟窿。
顾盼儿谨慎地点头,“好,黄爷爷,我会小心的。”
顾小弟用自己的迷你柴刀砍着周围的荆棘,虽然没有司空柔在深山里看到的高,可对于这几个人来说,这些荆棘丛也够他们受的了。
出了汗,黏糊糊的,周围那些类似絮子的东西粘到皮肤上,又痒又黏糊,难受。
“咦,野菜,姐,这里有一片野菜,我们摘回去吃。” 青翠青翠的颜色,甚是喜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