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他神色冷峻,仿佛不是来成亲,而是来赴一场鸿门宴。
夏棠轻笑,目光从他紧绷的唇线滑到微微颤动的睫毛上。
他紧张。
这个认知让夏棠心底泛起一丝愉悦。
夏棠忽而倾身逼近。
池衡呼吸一滞,下意识后仰,却被她一把扣住后颈,温热的酒液渡进口中,他瞳孔骤缩,唇齿间尽是甜辣的醇香,混着她袖间淡淡的香,激得脊背发麻。
“……无耻!”池衡猛地推开夏棠,耳根却红得滴血,连带着脖颈都泛起薄红。
夏棠不恼,反而笑了出来,目光落在池衡紧抿的唇上:“夫郎方才……咽得倒是快。”
池衡一僵。
喜烛明亮,映得满室生春。
夏棠忽地伸手,指尖勾住他腰间玉带,轻轻一扯。
“夏棠!”池衡一把攥住夏棠手腕,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,眼底却翻涌着晦暗难明的情绪,“你当真以为……我不敢动你?”
她迎着他的目光,忽然一笑:“那你动呀。”
池衡呼吸陡然粗重。
大红喜袍层层委地,池衡被夏棠推倒在鸳鸯锦被上时,发冠坠地,墨发泼散,宛如一幅被揉皱的丹青。
夏棠俯吻他,池衡手指陷在夏棠满头青丝里,像是要推开,又像是要摁进骨血。
“……别碰那里。”他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偏夏棠指尖已挑开衣襟,抚上一道旧疤。
夏棠动作一顿:“你身上的伤怎么比我还多啊?”
池衡作势就要推开夏棠,却没有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