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叛出宗门，弃敝履而就所谓的高枝，换来的便是这般下场吗？眼光如此，难怪只能在地上苟延残喘。”

苏九鸢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洛清璃，

说完，转而将目光投向远处山壁上嵌着的殷玄逍，讥诮道：

“这就是天剑阁的大师兄？这就是你的镇山剑？连给我挠痒都不配。带着你那废物师妹，滚回天剑阁去吧，告诉你们掌门，今日之事，只是一个开始。”

这番话语，平静中透着极致的轻蔑与霸道，让刚刚经历了一场视觉与心灵双重冲击的众人，再次倒吸一口凉气。

死寂之后，压抑的议论声如同暗流般涌动起来。

“她......她刚才说什么？开始？难道她还要找天剑阁的麻烦？”

“嘘！小声点！你没看到殷玄逍的下场吗？”旁边的人连忙提醒，“这云州，怕是要变天了！”

“或许......她根本就不是筑基期？只是用了某种秘法隐藏了修为？”

“就算是化神期，要如此轻松写意地击溃燃烧本源的殷玄逍和镇山剑，也绝非易事！此女的来历，恐怕远超我等想象！”

“能教出这样的徒弟，师父能是凡俗之辈？以前都说青玄宗没落了，现在看来，是我们瞎了眼！”

“啧啧，”楚惜月这时也莲步轻移，走上前来，站在苏九鸢身侧不远处，她看着山壁上的殷玄逍，脸上满是笑意，“大师姐，您这出手也太重了些。这位殷大公子......哎呀呀，真是闻名不如见面，见面......更胜闻名啊。”

“噗——”

殷玄逍被这话气得又是一口血喷出，眼神中的怨毒几乎要凝成实质。

他用尽全身力气，从牙缝里挤出几个破碎的字眼：“你......你到底......？”

他无法接受！

一个筑基初期的小丫头，怎么可能强到这种地步？！

这绝对不是正常的力量！

“我怎么？”苏九鸢笑了，那笑容里充满了俯视蝼蚁般的傲慢，“我是青玄宗宗主座下，大弟子，苏九鸢！”

“你......噗......”殷玄逍又是一口逆血喷出，脑袋一歪，快要晕厥过去。

“哎呀，大师姐，您就别刺激他了，”楚惜月适时地开口，“你看他都快不行了。好歹也是天剑阁的大师兄呢，传出去......啧，天剑阁的脸面还要不要了？”

苏九鸢瞥了楚惜月一眼，淡淡道：“脸面？是靠实力挣来的，不是靠别人施舍的。自己没本事，被打成这样，有什么脸面可言？”

楚惜月掩唇轻笑：“大师姐说的是。不过，惜月倒是有些好奇，这位殷大公子，吃了这么大的亏，天剑阁会善罢甘休吗？会不会......又派些更厉害的，或者......更老的前辈来找我们麻烦呢？”

苏九鸢眉头微蹙，正要说话，却听见一直沉默的姜陌终于开口了。

“无妨。”姜陌淡淡地扫了一眼山壁上的殷玄逍，“跳梁小丑，来多少，灭多少。”

楚惜月眼底精光一闪，心中对姜陌的评价再次拔高了几分。

苏九鸢听到师尊的话，更是挺直了腰杆，脸上露出孺慕与崇敬之色，看向殷玄逍的眼神更加不屑：“听到了吗？废物。回去告诉天剑阁那些老东西，想报仇，尽管来青玄宗。不过，下次来的时候，记得多带几副棺材。”

“你......你们......”殷玄逍气若游丝，恼怒至极！

姜陌不再理会他，转身道：“此间事了，走吧。”

“是，师尊。”苏九鸢和楚惜月齐声应道。

楚惜月经过殷玄逍下方时，还特意停顿了一下，歪着头，露齿一笑：“殷大公子，记得哦，回去好好养伤，我们青玄宗......随时恭候天剑阁的大驾光临呢。”

“青玄宗......姜陌......苏九鸢......”他口中无意识地念叨着，眼中血丝密布，屈辱、怨恨、恐惧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