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,齐山长对学生进行亲切的“慰问”。
罗夫子在一旁查漏补缺似的凑趣。
齐永瑞心大,和山长是远房亲戚,往日经常说话,并不紧张。
而余曙和常鸿,两个人与山长接触不多,平素生活中也甚少与大人物这样面对面交谈,越发紧张起来。
齐山长眨眨眼。
好吧,他决定闭目养神。
马车在官道上疾驰。
安小竹的赶车技术很是不错,约莫一个时辰,几人就到了云来楼。
安小竹去不远处停马车,陆启霖则带着众人直奔三楼雅间。
齐山长听好友说过,这云来楼虽是开在镇上,但因着味道好,县里有不少人专程来吃,大中午的雅间很难定的。
等到了包厢,齐山长环顾四周一圈,夸赞道,“启霖,你有心了。这里装饰的真不错,很是雅致。”
罗夫子则是庆幸,这么大的雅间,他要是没喊齐山长来当钱袋子,可能得写欠条。
常鸿不住点头,“这些个字写的真好,看着真熟悉,一时半会却想不起来是哪位大家的笔迹。”
齐山长抚着胡须,看了常鸿一眼,面带笑意,“你倒是有几分眼力,这幅字是流云先生的啊。”
众人不由去看落笔。
果真最下方有一个小小的“云”字印章。
齐山长高兴道,“早就听说这云来楼的东家背景了得,不仅与白家是世交,还请动了流云先生为他们家写的牌匾。
我原还当是云来楼的东家重金求购,但见先生这副墨宝摆在这,想来当真是有几分交情。”
文人大都清高,轻易不给人写牌匾。
但若是千金求购,也算是一桩美谈,提笔写一写也是可以的。
陆启霖笑了笑,“的确是我师父的墨宝。”
难怪能订到云来楼三楼的雅间,显然是这酒楼东家给流云先生面子。
齐山长夸赞道,“原来如此,看来今日我们都沾了启霖的光了。”
他有一个好师父啊。
齐山长有些艳羡。
正说着话呢,两个小二捧着托盘上菜了。
其中一个,正是大爷爷的大孙子陆小河。
他带着个人将托盘里的菜放上桌,退下去的时候朝陆启霖挤挤眼。
哎呀,他们小六好厉害,说今日请同窗来吃,没想到还能请动学堂的夫子一起来。
回了厨房,他就跟他爹说。
得加菜!
事关小六的面子,得多上几道拿手的!
第一波端上来六道菜。
蟹黄豆腐,凉拌鸡丝,香煎小鱼干,蛋黄南瓜,东坡肉,莲藕炖排骨。
陆启霖朝齐山长和罗夫子道,“学生以茶代酒,敬山长与夫子。”
又扭头对三位同窗道,“也敬诸位好友。”
同席大都还是个孩子,也没想到这两人会跟着来,他提前定的席面里没有酒。
此时,不管是大人,还是对孩子,都被桌上摆着的菜色吸引了全部注意力。
只因这一道道美食,大都是他们没见过的。
罗夫子赞道,“早就听说云来楼的菜色新鲜,见之果然能令人食指大动。”
齐山长也不住点头,“前些日有人约我前来,我没应,当真是悔之晚矣。”
又指着桌上的菜色,问陆启霖,“启霖,这些是你提前预点的?都叫什么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