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日后。
一大早,容枝枝正在用饭,朝雾进来禀报消息:“夫人,昨夜齐家起了一场大火,覃娉婷和齐子贤被烧死了。”
容枝枝愣了:“如何起火的?”
如今已经入冬了,不像是夏日里那般天干物燥容易起火,这好端端的,怎么起火了不说,还死人了?
朝雾:“京兆府的人去查过了,说是人为纵火。”
“那覃娉婷在纵火前,还买了蒙汗药,想来是想将齐家人都一并带走。”
“只是据齐子游和齐子赋说,当日的晚饭,他们两人没吃多少,因为这几日身体不舒服,没什么胃口。”
“后头夜间起火,齐子游被熏醒了,先跑了出来,接着进去救人,只来得及救出来了齐子赋,但其他两个人就……”
“覃娉婷应当是想着烧死人了,自己也活不了,所以在火海里没出来。”
容枝枝唏嘘:“倒是日前给他们兄弟两个的解药,阴差阳错地救了他们二人的性命。”
那解药是能够将蛊虫排出来,但是一种催吐伤胃的方式,那二人这几日没有胃口也是正常的。
想来也就是因此,蒙汗药吃的不多,才能及时醒过来,但齐子贤就没这样的好运气了。
朝雾:“京兆府的人问了齐家兄弟,可知道覃娉婷纵火的缘由。”
“齐子游表现得一无所知,但是齐子赋倒是交代了一二,说覃娉婷日前找他要休书未果。”
“他猜测她是因为此事,怀恨在心……”
容枝枝听完,了然道:“若是这般,就一点都不奇怪了。”
覃娉婷的性子,其实还挺极端的,当初自己回了容家后,便听说覃娉婷跟齐语嫣打架,双双落水。
那会儿便已是知晓了对方骨子里的秉性。
只是她选择了与齐家人同归于尽,还真的是够疯的。
朝夕抓头道:“先前觉得覃娉婷挺恶心人的,这会儿听说她死了,倒是觉得可恨的人也有可怜之处,可到底一切都是她自找的,奴婢也同情不起来。”
容枝枝:“人死如灯灭,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,是非功过,也与我们无干了。”
朝夕:“就是齐子贤想来没有料到,自己一觉睡下去,就没有明天了。反而覃娉婷真正最想烧死的人,还好好活着!”
这会儿实在是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一句,祸害遗千年,齐子赋是真的命大。
“如果奴婢是覃娉婷,一定得确认了齐子赋已经睡死了再放火。”
“或者放火之后,奴婢就逃走,要是运气好,官府抓不到奴婢呢?与他们一家人一起死,想想都亏!”
玉嬷嬷摇头,好笑地看她一眼:“是是是,最聪明的就是你了!”
朝雾接着道:“齐家人住的那个宅子并不是他们自己的,而是租来的,所以覃娉婷放完这把火,倒是惹得房屋的主人,要齐家人赔钱了。”
“但齐家人哪里有钱?先前那些银子不是败在齐语嫣身上,就是拿去给齐子赋买药了。”
“齐子赋没了四弟,他也十分生气,便说纵火的人是覃娉婷,叫那房主去覃家要钱。”
“覃夫人刘氏只这么一个女儿,先前还是念几分情的,但现在人都已经没了,她哪里还愿意为覃娉婷赔钱?”
“便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覃娉婷早就是齐家人了,她惹出的事儿,应当夫家负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