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四章 重拳(1 / 2)

“闺女,咱改个道号行吧?”沈定儒抓着沈岁稔就往出口退。

守楼执事沈十五见他一脸惊恐,迅速传讯沈老祖,“定儒,什么情况?

你该知这盆土,是先祖带回来的巳土,灵植最爱扎根它里边。”

只这灵植殊为特别,幻出的树影充满着勃勃生机。

“爹,芽芽大概不是那棵树,你看它还是棵嫩芽苗苗。”沈岁稔十分确定,自己前世没见过芽芽,否则今生该是见面就认主,相得益彰才对。

不过,也可能自己魂魄,曾呆过芽芽同类身上,它才会进入自己识海。

说话间,她已将颗极品合神丹弹入父亲口中。

沈定儒被她加入灵力的声音震醒心神,定睛一看盆里的绿苗,只有一掌高:“它方才有变大的。”

沈岁稔颔首:“有的,仅是虚像。咱们退后时,它就成这般。

爹,您太过在意反而失了平常心。

名字,道号,都仅是行走世间区别他人的代号,关键还在我自己的修为和选择。”

“说的对,定儒你在那阴煞之地呆的过久,心思变重了。”沈老祖来的很快,他方才见家中灵植变化,本就注意着藏书楼。

“老祖所言甚是,我这心里堵的慌,必须去找人疏通疏通。

岁初,就请您暂时看护一二。”沈定儒收敛心神,顺着闺女的心意叫她名字,一拱手快速离开。

小狐王传音道:“要不要我跟去?”

“不必,沈家最偏远的灵田,离此仅两三百里,有事我们很快能到。”沈岁稔传完音,转而和沈老祖说:“这盆土,可以分我点儿吗?”

沈老祖连连点头:“当然,一会儿给你装上。

这乾坤盆下是巳土珠,能够不断培育极品灵土,什么时候再用,随时来取。”

他稍一停顿,又道:“你看,要不要提前行刑?”

“您决定,我看这边有很多残破阵,想来是不好带走的,能否在此研究两三天?”沈岁稔不接他的球。

老执事想说什么,但沈老祖已经点头同意,“随便研究,需要空白阵盘阵旗,或者其他阵道玉简,就找老十五要。

他常年在此,比我都熟悉。”

“这是在书楼内专用的传讯工具。

有任何问题,都可来寻我。”老执事递给她一个竹制飞鸟。

然后跟着沈老祖离开,回到一楼,他急忙道:“老祖,岁初父女身边不离灵兽,她在密室一直呆着,可行吗?

且她带的是八阶神鸟,七阶天狐。”

“无事,他们进祠堂后,两妖王已与大家照过面,岁初也没瞒我们。”沈老祖摆摆手,妖族喜欢看书的不多,即便妖王要看,他也不会阻止。

老执事还要再说:“可,那里有……”

“她能见着,是她的机缘。”沈老祖说完,回头看了眼入口才离开。

重明在里边听见他们的对话,闪身出空间小屋,“沈家,还算能交。”

不待沈岁稔回应,她出手移开那盆土,眼前陡然冒出一个黑棺。

神识看不透,里边也无气息外泄。

“嚯,什么鬼?”小狐王也跳出来。

沈岁稔迟疑的近前拱手:“可是哪位老祖在静修?”

“重明?”小狐王想问重明,里边是不是人,就见她眼神古怪,三两下又将巳土盆挪回,黑棺隐去。

“那个岁初,我突然觉得有点闷,下去看你父亲揍人比较好玩儿。”重明话音未落,已是遁走。

小狐王对沈岁稔眨眨眼睛,意思是我们还要在此吗?

“要不你找重明?”沈岁稔不走,她的心神一多半在一排排的阵盘,和它们旁边的阵图上。

能堂而皇之放在沈家秘室的棺木,里边定是守护这里的人,她一个沈家后代怕个甚。

小狐王果断变小,跳上她肩头:“不,我陪你。”

沈岁稔对着黑棺隐去的地方一礼,便迫不及待的去拿前世向往以久的,上古九曲落仙阵盘。

片刻不到,她就沉浸在描摹阵纹的乐趣中,大半天都不带说句话。

小狐王见她从储物戒取出一堆的空白阵盘,开始一刀一刀刻画,又一个一个画到半途,阵盘自碎。

便知岁初又和练刀一样,进入忘我境界。

她无聊的飞到那盆土前,盯着短短时间,就长出侧芽的芽芽打出隔音结界,“芽芽,你究竟是什么灵植,或者是仙值?”

小狐王也不指望一株嫩苗给她回话,未料到,芽芽居然弯弯苗尖儿,似在点头。

她不禁靠的更近些,伸出前爪想触碰,却在指尖离芽芽一寸之时,被隔空一道灵力弹开。

小狐王的毛瞬间支楞起来,抓出司徒时元给的轰天雷环顾四周。

最后,她把目光放在盆下黑棺消失的地方,准备对方动手时,炸他个满面桃花开。

可对方再没动作,而她则保持扔雷的姿势,直到几个时辰后。

“呼,终于画对一个。”沈岁稔活动活动肩膀,忽觉少了个小狐王,扭头见她僵直的盯着巳土盆儿。

再看她抓着的轰天雷,赶紧传音她收起,“我送你空间小屋休息。”

小狐王撒娇:“揉揉。”

“这儿很安全的,我是沈家子弟。”沈岁稔伺候公主一样,又揉又按给她入空间屋。

“你自己玩儿,我要趁精神状态好,尽可能将这些阵过一遍。”

“三天后,你也可以继续来学。”小狐王不懂,她为何一定要这两天学完。

沈岁稔道:“我不好在此呆太久,谁也不知那褚长老会不会跑来杀我。”

还真被她说着了,褚长老得知至诚化神成功,已经悄然到达太一宗坊市。

他想趁至诚刚刚进阶,将之灭杀或打成重伤,让太元界的元后修士们,都不能安心冲击化神。

唉,他也是没办法,总不能什么也不做,将来自己被责难受罚,只好请道友们赴一赴死。

但他在坊市内外看了又看,听见不少修士议论至诚星君要稳定修为,时间三个月。

便想搞出些热闹,让至诚不得不出面救援。

褚长老在三天内选啊选,目光放在了春归山。

待到传出沈家今日开祠堂杀沈载,便向春归山转移。

而此一时,沈岁稔站在父亲身侧,扫见沈白榆扶着站不稳的陆九娘。

他们身侧,是鼻青脸肿,不敢抬头的沈兆。

“爹,你连陆九娘也打了?”沈岁稔一看,就知对方伤在腿上。

“嗯,你记住,报仇不分男女老少。”沈定儒这三天,照着九顿打那夫妻俩。

他就是要让沈家人看到,谁欺负他女儿都不行,成了凡人照样得挨拳。

父女俩传音的同时,也看着沈载被封住口,远远跪在供祖宗灵牌的正堂外。

有个年轻人扑跪到沈老祖身前,“老祖,求您给我爹一个全尸吧!”

扑通,沈听露走出人群跪下,一言不发,她爹也是死无全尸。

扑通扑通扑通,好几个沈氏族人跪下,他们父母当日随行在沈万身边,一同遭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