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白祺答说,“臣是见陛下未入早朝,百官皆忧心陛下龙体有恙,为解朝堂之忧,臣特来请安。”
勋帝寡淡笑笑,又问,“卿既是自朝堂上来,可知朝堂今日有何异事?”
伏白答,“并无。陛下未至,百官臣工亦无奏请,故早早就散了。臣忧心陛下,才入宫探视。”
“你是忧心朕,还是忧心你那娇狂小儿?”勋帝索性直言,又看皇后,冷言喝问,“消息递的倒快!皇后之职当在稳固后宫!偏这后宫治而不安!却屡屡伸手搅弄朕的朝堂、牵绊朕的臣子!”
皇后闻言大为惊惶,忙行礼申辩,“非是臣妾唤了兄长来!臣妾又怎知陛下未朝,怎知朝臣之忧?纵是今日琼霄宫之乱,臣妾亦是懵懂不知所以然!所谓后宫治而不安,此非臣妾之治啊!”
伏白祺见状也帮忙申说,“臣确实只为向陛下请安而来,未提前上折请旨确是臣行止冒失。只是不知陛下今日未朝原是因着琼霄宫之乱。宫闱之治原非臣可冒言,只是但有用臣之处……”
勋帝不由冷哼一声,“你伏白家在朝扣了东越国书!”又指皇后,“你伏白姮在内擅拘东越女子!伏白一族里应外合,倒是将朕置于何地?朕又何敢用尔等弄权擅裁之臣!简直大胆!”
伏白祺慌忙跪下,还想继续申说,皇后却以为这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,勋帝不过是将琼霄宫招惹的怒气无故牵连旁人,一时心中不服,索性也挑明了直言,“陛下只为在琼霄宫留宿一晚即要大开杀戒!可见罪在琼霄宫的青门女子!臣妾早有谏言,蔚青两族世代联姻,两家之盟牢不可破,陛下强征青女入宫绝非良策!那青女看着柔顺可亲只怕胸中别有沟壑!倒底是她顾念与越王旧情拒了陛下宠幸而惹恼陛下,还是她别藏奸计此来专为替族人行刺陛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