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骁翻开老周藏在床垫下的笔记本,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录着吴氏集团的秘密交易地点。
“还在等吴家人回来?”他将笔记本推回桌面,军靴碾过地板上的烟头,“吴慕深已经成了通缉犯,吴慕浅在境外惶惶不可终日,你守着这些账本,是想当陪葬品?”
老周背靠斑驳的墙壁缓缓坐下,眼底却没有丝毫惧色,反而带着几分癫狂的笑意:“陪葬?”
“陪葬又怎么了?吴家这些年一直待我不薄……”
严骁蹲下身,虎刺梅徽章几乎要贴上老周的鼻尖。
老周的瞳孔骤然收缩,他下意识地摸向枕头——那里原本藏着的左轮手枪早已不翼而飞。
叶凛晃了晃手中的微型热成像仪,屏幕上闪烁的红点格外刺眼:“别找了,你藏在墙缝里的通讯器,我们也找到了。”
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,唯有老式空调外机的嗡鸣打破死寂。
老周突然仰头大笑,笑声惊飞了窗外的夜枭:“好,好一个瑶光安防!既然落在你们手里,我也没什么好藏的。那个你们还在找的女人……”
他故意拖长尾音,眼神扫过众人紧绷的神经,“她每隔三天会去城西的花鸟市场,在卖虎刺梅的摊位……”
“够了。”严骁突然起身,陆沉舟早已心领神会,一手刀劈在老周的后颈处。
老周挣扎的闷哼声戛然而止,瘫软的身体重重砸在廉价地毯上。
严骁淡淡的说道:“反派死于话多,这种人最擅长混淆视听。”
叶凛蹲下检查老周的脉搏,银色面具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:“需要再审?”
“不必。”严骁将老周的笔记本塞进防爆公文包,“联系暗锋分部,让他们准备接应。老周这种熟悉吴氏底细的人,留在国内始终是个隐患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窗外霓虹灯牌映在玻璃上的血色光斑,“通知他们,让他消失得干干净净。”
当朱萼小队的成员将老周装入伪装成冷冻食品的货车时,夜枭小队已经开始排查城西花鸟市场的地形。
一天后。
叶凛戴着黑色棒球帽,混在遛鸟的大爷中间,目光锁定在角落那个摆满虎刺梅的摊位。
摊主是个驼背的老太太,布满老年斑的手却异常灵活地修剪着花枝——她左手虎口处的茧子,与监控中打印店老板持枪的姿势完全吻合。
“目标可能有多重身份掩护。”叶凛对着微型耳机低语,指尖轻抚过虎刺梅徽章尖锐的边缘。
耳机里传来严骁冷静的指令:“按b计划行动,务必在她与外界联络前控制住。”
此时的夜空中,无人机在云层中悄然盘旋,热成像画面里,花鸟市场周边的热源正以诡异的规律移动,宛如一张逐渐收紧的死亡之网。
而在千里之外的公海,一艘悬挂着贸易公司旗号的货轮正在破浪前行。
船舱内,老周被锁在特制的拘束椅上,面前的屏幕循环播放着吴氏集团标志被拆解的画面。
东南亚分部的负责人转动着镀金的虎刺梅袖扣,微笑着将一杯混有特殊药剂的红酒推向前:“周先生,这是关总送你的‘饯行礼’。”
当叶凛带领夜枭小队突袭花鸟市场时,打印店女老板还保持着驼背老太的伪装。
枯槁的手指正要触碰藏在花盆下的加密手机。
淬毒银针破空而来钉住她的手腕,陆沉舟的唐横刀同时抵住她后心。
三天后,同样的货轮船舱里,戴着镣铐的女老板看着屏幕上循环播放的瑶光安防宣传片,东南亚分部负责人将一杯混着药剂的红酒推到她面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