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让让,老人这是窒息了,要通风,不能再被这么多人围着,会闷着老人!”荀老头瞧一眼万太婆就知道她是窒息,立马喊。
大部分人都是听话,因为怕沾上人命事儿。
可披麻戴孝队伍里,也有不情愿的,林七贵喊:“我们不盯着,要是万太婆遭你们毒手咋办?!”
“故意挑拨、故意阻拦医者救人,居心不良,有故意谋害人命之嫌,你留下,别想走。”姜大郎直接揪住说话的男人,把他扔给后头的徐三骏:“押着他,重点调查,背后肯定有人撺掇。”
“是。”徐三骏立刻摁住人,押着他站在万太婆旁边不远处,还揪着他的脑袋,让他看清楚荀老头他们是怎么救治万太婆。
而姜大郎的话一出,披麻戴孝队里的刺头是不敢再生事,纷纷退开,万太婆这边空出成了一个直径五米的圆圈来,空气好了不少。
“扎针、通气、复生机。”荀老头吩咐,是当主治,亲自给万太婆行针。
又拿出拇指大小的野山参片,让万太婆含服。
一刻多钟后,终于把昏睡的万太婆救醒。
万太婆品尝着嘴里微苦带一丝回甘的东西,惊得想要吐出来,被肖白英拦住:“您老继续含服野山参片,我家小东家说,这场救治,秦家出钱!”
声音清亮,方圆十米,听得清楚。
嘶,大家伙都惊了:“秦家,秦家竟拿出野山参片来救万太婆,真是舍得啊!”
换做他们,即使有野山参片,也只会留着拿去跑关系,不会拿来救这种命数将尽的老人。
而这话,很快传到岗哨内。
又很快传到镇上。
总之,人多,嘴多,又都爱热闹,这些话想不传开都难。
荀老头又去给其他两位老婆婆诊脉。
钱万氏的儿孙们问:“老大夫,我娘\/我奶可还有得治?”
荀老道:“重新站起来不太可能,但我给你们写个药浴方子,你们每个月给老人泡上三次,能让她不生褥疮。”
“能不生褥疮?神医,神医啊,求您老给开方子!”钱家儿孙们求着。
孙媳们也很高兴。
但钱万氏的儿媳是为难的问:“老神医,敢问这药多少银钱一副?”
不是她不心疼老人,实在是一大家子人要吃饭,且这药还是每个月都要用的,不问不行。
荀老头笑道:“不算太贵,一副药一百文钱,且一副药能用三次,只是每次熬好后,得尽快把药材晒干,要是发霉就不可再用,熬第三次后就不能再用了,要扔掉。”
“诶诶诶,多些大夫,多谢大夫!”钱家人道谢着。
钱家媳妇虽然还心疼着,可总不能看着瘫痪的婆婆生褥疮,只能不再说啥。
荀老头又给钱万氏扎了一轮针,才去给最后一位老婆婆看诊。
这老婆婆是林万氏,而她是三位婆婆中,最年轻的,才六十五,当年万松村北屠村时,她还小,正在外祖家玩,躲过一劫。
外祖家对她这个孤女也还行,起码养大了她,还在林家庄给她找了个婆家。
荀老诊断片刻,道:“肝郁多思失眠,还犯惊,身体底子也不太好,我给你开个药方,你抓来吃上三个月,寿数能增长几年。”
“一副药多少钱?!”
“我娘身子骨好着呢,不用吃药!”
“咋不用吃药,三叔你不想出钱就直说,我奶都多久没睡一个好觉了?还有要不是你家,我奶能成这样?总之这药我奶必须得吃,你们三房也必须出一份钱!”
林三恼羞成怒,大骂:“林松水,你敢污蔑长辈,老子今天就替过世的大哥教训教训你这不孝子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