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咧。”
云妗立马叫了客房服务,添了一碗面。
“烧麦也要一份。”
云妗扬眉。“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?”
托盘里还剩下两个,她往邵景舟面前一推。
“让给你。”
“喂我。”
哪来的富贵病。
云妗骂骂咧咧,看在他为了自己殚心竭虑一夜的份上,忍了这口窝囊气。
筷子夹了,塞他嘴里。“味道怎样?”
邵景舟嚼了两口,味道确实比法棍好多了。“一般。”
明明挺好吃的,非要说一般,真是死装。
手机铃声响了,又是陌生电话。
不过这次的来电显示是医院。
云妗坐在沙发上接电话,邵景舟看了一眼,挨着她边上座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药浴有效果了,他的腿有了些许活力,偶尔也能脱离轮椅,坐在沙发上。
只是目前还不能站起来,要是还能好的更快一点就行了。
云妗接着电话,冷不防后腰多了只手,她吓了一跳,人就倒在邵景舟怀里。
邵景舟蹭了蹭她的脸,靠在她肩上,阖上了眼。
“你母亲目前已经脱离危险,转入普通病房。手术很成功,您什么时候来医院签字缴费?”
云妗道:“我给你一个联系方式,你打他电话。”
安家没有养过她一天,她也没带走安家的钱,凭什么给她支付余下费用。
她帮她找肾源,已经是仁至义尽了。别想她付其他费用。
医院那边也很为难。“我们给安先生打电话,他不接。麻烦您联系下家属行吗?”
医院不是善堂,安折玉往住院部打的钱已经用完了。
要是再不出钱的话,安母就会被推到走廊外头,等待家属出现,缴费才能继续使用病房。
云妗见推脱不过,只能找到安景洋的电话,打过去。
“喂,大清早什么事?”平白无故被人吵醒清梦,换做是谁,都很生气。
云妗。“妈醒了,你来s市一趟,往账上打钱。”
安景洋蹙眉。“折玉不是在陪妈么,找他,别来找我。”
“他人消失了。你要是不支付费用,妈就会被赶出医院。到时候出了什么事,我不管。”
安景洋彻底清醒,揉了揉宿醉的头。“行了,晚点我让助理来一趟。”
安母清醒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。
区别于上辈子的儿女围成一圈,这一次,连个护工都没有。
她一个人占了一个病房,孤零零的,十分落寞。
“折玉。”
她喊了半天,安折玉也没出现。
安母只得摇响护士铃。
护士姗姗来迟,态度十分冷漠。“有什么事?”
“我儿子去哪了。”
安母挣扎着要起身,结果扯到了伤口,疼的龇牙咧嘴。
护士忙上前帮她调整座椅,确保她能坐着后,说。“您说的是哪个儿子?”
“长得高高壮壮戴一副眼镜的,跟你是同行,也是学医的。”
护士略有耳闻,见过几面,还算有印象。
“他已经消失两天了,钱还是您大儿子找助理支付的。”
安母心里头一个咯噔,不好的想法占据了脑海。“知道他去哪里了吗?”
护士不耐烦道:“我怎么会知道,手机在那,你自己打电话。没什么事,我先回去了,换药我再来!”
折玉到底去哪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