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怒喝道:“别说了!你不就是想要破密之法吗?我带来了,我们一手交人一手交货,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后,不要再出现在本官面前!否则,本官定将你和时家那贱妇碎尸万段!”
他从怀中取出绢布,“你先放孩子过来。”
温宁会武功,并未担心他会失信耍诈,救走孩子再毁掉绢布。
刚松开轩哥儿的衣领,轩哥儿就扑进楚慕白怀中,楚慕白将绢布丢过去之际突然暴起!
寒光闪过,匕首精准刺入孩子后心。随后将孩子推回到温宁怀里。
鲜血瞬间染红了温宁前襟,轩哥儿软软倒在温宁怀里,小手还攥着她腰间玉佩,满眼惊恐。
“楚慕白……你!”温宁简直难以相信,这可是他同所爱之人如兰生的孩子啊!他竟然也能下得去手。
畜生啊!
巷口恰好响起齐王的怒喝:“住手!”
楚慕白瞬间变脸,踉跄后退:“你这毒妇,竟连一个幼儿都不放过?我、我跟你拼了!”
齐王侍卫一拥而上,将温宁和楚慕白都控制起来。
轩哥儿小小的身体从温宁怀中滑落,躺在冰冷的雪地上,口中不断的喷吐着鲜血,很快闭上了眼睛。
温宁双手沾满轩哥儿的血,她盯着楚慕白那张虚伪的脸,胸口剧烈起伏,“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……就为了栽赃我?”
楚慕白立刻装出悲痛欲绝的模样,扑向轩哥儿的尸体:“轩哥儿!我的儿啊!”他转头又对齐王哭诉:“王爷明鉴!这毒妇不知从哪里弄一个账册,还逼我交出什么破密之法,否则就要送我儿归西,下官实在是没办法了,只好弄一个布帛蒙混过关,谁知她竟然……竟然下此毒手啊!”
齐王皱眉看向温宁:“你还有何话说?”
侍卫将绢布收走,齐王展开借着灯笼微弱的光芒一看,上面写的是一首诗。
齐王又翻看了一眼账册,只有一页上面有字,其余页数皆是空白。
温宁忽然冷笑,楚慕白为人狡诈奸猾,她自然要有所防备,事先做了一本假账,不然就白费了这一番周折。“齐王,你可知那本账册里记着什么?皆是他与陈志远之间的腌臜事。”
齐王闻言,攥着假账册的手指指节泛着青白,“账册在哪?”
温宁笑了笑,笑容有些凄厉:“自然还在楚大人手中,否则他又怎么敢拿自己亲生儿子的性命做赌注,随便拿一块绢布写上几个字就来糊弄我。只因他知道,真的账册还在他手中。”随及,她转目望向楚慕白,“楚大人疼爱幼子人尽皆知,却不想遇到我这个毒妇,对不对?”
楚慕白一愣,此时他的脑子里变得一片混乱。
他没想到温宁居然当众承认这杀人事实,这可是要以命偿命的大罪!
正常人不是应该极力为自己辩解吗?更何况,杀轩哥儿的人本就不是她!
她为何要这么做?
她到底想要干什么?
干什么?
自然是离间他与齐王建立起来这并不算牢固的信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