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,却是哪个无疆,可是左道道祖李无疆?”
赵寻安果决摇头,苦笑着说:
“便是你不敢说出的那个,祖神无疆。”
言语落地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他,面上惶恐不信诸般表情混杂,赵寻安摊手无奈的说:
“所以我不想说,缘由便在于此,且内里诸多不明,属实让我困惑。”
“中土大千所有生灵具是祖神无疆血肉滋生,说来都是他的子嗣,若真有心应对,便如喀拉世界生灵与我,就是一念之间。”
“再便是噬妖的出现,实在与我不小困惑。”
“虽说山老等有语乃是大千阴面阳面之别,可经着这般长久,却是越发的困惑。”
“若窦胜乃是祖神魂魄所具,如何就成了至阴存在?”
“且为甚幻境里的绿洲二字,与我当年所言,一般?”
“还有真母所言,我乃是一方存在分身,那位分身又是谁?”
“红蜓死前所说因着我消散的那个少年,又会是谁?”
赵寻安一气说了许多,却是又从天明说到了天暗,心中数百年积累的困惑宣泄一空,真就舒服了许多。
看着如释重负的赵寻安,阿姆禁不住伸手抚摸他的脸面,柔声说:
“未曾想夫君心中压力这般沉重,我们做妻子的却是不知,实在失职。”
握住阿姆双手,赵寻安笑着摇头:
“怎么能怪你们,我便是这拧巴性子什么都喜藏在心里,如今一股脑说出倒是舒坦了许多。”
“......夫君所言牵着真就山海一般的多,我们想帮也不知该如何帮,真就没用。”
楚不语也是黯然低头,韵秋也是一般,楚伯谦也是苦笑:
“妹夫,你如今的地位身份大不同,牵扯之大不是我这井底之蛙能够帮,只能靠你自己走,能做的,也只是与你摇旗呐喊。”
“那便够了。”
见着亲人皆是担忧的看,赵寻安却是笑出了声:
“你们便是我的大道根基,有你们在,任何艰难险阻我都能跨过去。”
说罢抬头,目光似若穿透喀拉世界壁垒直向无尽高处,声音低沉的说:
“大千诸般秘密都在九霄之上,且走且看,终有一日会水落石出!”
莫名至阴大星,碧绿寒江纵横大地无有首尾,两岸层峦叠翠,便有鹅毛大雪纷飞也不见半点枯黄。
窦胜斗笠蓑衣青竹杆,盘坐船头风雪里垂钓,看着幽幽碧落轻声语:
“你我相争何论对错,心中所想,皆是一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