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准这么说我哥!”季悠悠咬着牙,她维护她哥,因为她从小到大,她哥从来没让她受过委屈!
时羽凡撑在墙壁上的手死死捏攥成拳,连带着小臂都紧绷,嗓音低沉,“季悠悠,我这几天焦头烂额,没得到你一句安慰的话就算了!你还袒护别的男人?!”
他气笑了,“季梣就是这样肮脏的人,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!”
季悠悠暂时无法接受,她在他怀里使劲挣扎,“时羽凡!我哥的事情不用你管,要管的话,你去管你的施小姐!”
“季悠悠你…!”
这又跟阿露有什么关系?!
那一瞬间时羽凡根本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,一拳砸在了玄关之上。
季悠悠睁大了眼睛,她被震撼地在原地垂眸,苦笑地咧嘴。
时羽凡攥紧的双拳上青筋颤动,“季悠悠!我跟你说过,我和阿露并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
那样…是哪样?
季悠悠双肩黯然魂销似的垂落下来,喉头仿佛卡着无尽的苦楚。
难道说,她可以大度地把时羽凡让别的女人抱?
难道说,在她满怀期待一场恋爱的时候,时羽凡却抛下她去替施冰露挡酒?
还是说,她的身体状态……
“时羽凡,我想放弃了。”季悠悠扯唇,强烈的刺痛让她无法说出话来,“所以,求你也放过我吧。”
女孩的话让时羽凡的瞳孔皱缩了一下,“季悠悠,你在说什么?”
“时羽凡,我每次都要把苦楚咬碎咽进肚子里。”
“我明白,你很好,也很照顾我,可…虚晃的关心,我真的不需要…”
“施小姐上次找过我了,她说你喜欢吃龙眼,但你却对吃鸡蛋过敏,可你…什么都没跟我说过。”
“那天我精心做的爱心煎蛋,你一口也没吃,我明白是你因为过敏,可我的心还是好难受好难受。”
“我们好像是陌生人,明明我跟你才是恋人,但又是最不熟的恋人…”
时羽凡冷却的血液迅速流遍全身,他如鲠在喉,说不出一个字。
季悠悠低了低头,柔软的发丝垂落下来,遮盖住了她苦笑的嘴角。
“时羽凡,祝你事事顺遂,然后…”
与施小姐百年好合。
临近下雨的晚上,她曾遇到过在看台吹风的施冰露。
施冰露站在风口,缕缕凉风传递着些许忧郁,她说:“羽凡喜欢我,如果可以,我想试试。”
季悠悠没说话,却也反击了。
而最后输给她的,是时羽凡的摇摆不定的心意。
时羽凡的心乱成一锅粥,他发了疯似地抓住了女孩的双肩两侧,狠狠撕咬。
他急促喘息着,像在拼命地证明着什么,重锤的话使他心口滴血。
季悠悠肌肤绷紧,牙齿撕扯皮肉的剧烈痛苦从胸口传来,她没有动,犹如木头人般摆布。
这不是时羽凡想要的,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凌乱了几分,两手死死扣着女孩的后脑勺。
“季悠悠,把你方才说的话收回去…”
季悠悠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却始终没有落下,她只是静静地、倔强地维持着这个表情。
就像是冬日里最后一片枯叶,在风中颤抖着,随时可能飘落。
然后,她一字一句说的清晰,“时羽凡,我会因为对你的心软,而受很多的委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