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烛光摇曳，洛婴宁第一次喝酒，又空着肚子，几杯下去，额角沁出薄汗，面色潮红。</p>

她直接自己拿着酒盏喝了一口：</p>

“我给家里当牛做马十七年，我娘还嫌弃我，说我克死我爹，家里什么倒霉事都怪我，我被买走那天，他们像过年一样高兴。</p>

你知道吗？为奴为婢的，主子一句话，就能剥了我的皮，身子算什么，命都不知道能活到哪天。”</p>

江雁鸣从她手中夺过酒盏：“你醉了，别喝了。”</p>

“我没醉，我清醒得很。”洛婴宁又将酒盏抢回来：</p>

“那天晚上那么疼，那个男人压着我，往死里糟蹋我，还咬我，打我……我以为要死了，可是我没死，我命硬……”</p>

江雁鸣一怔，他垂目看着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的洛婴宁，女孩面色潮红，长睫卷着，眸子水润。</p>

江雁鸣蜷起手指轻轻擦了她脸上的泪痕。</p>

“还是你好，你护着我，从来没人护着我，小时候我被人欺负的时候，我哥就站在一边看，我弟还跟着别人一起对我扔石头……”</p>

洛婴宁抬起手摸着江雁鸣俊美的面颊：“我不敢给你做妾，真的不敢，万一克死你怎么办？”</p>

“不过公主等不及我克死你，她就会宰了我……”</p>

不多时，洛婴宁睡着了。</p>

江雁鸣从她手中拿出酒盏，将她抱起来放在床榻上，给她脱了衣服，裙子，扫视了一下女孩雪白细软的肌肤，拉上被子。</p>

青丝散在枕头上，小脸烧红，额角还有第一天摔破的青紫，江雁鸣看着她，抿抿唇，长长叹了口气。</p>

翌日，晨光照进寝阁，洛婴宁眼睫微颤，睁开眸子，觉得头痛欲裂。</p>

一转头，看到江雁鸣躺在她身侧，手臂枕在头下，和她盖着同一床薄被，正默默看着她。</p>

洛婴宁浑身一激灵，撩开被子一看，啥也没穿。</p>

“没把你怎么样，你都醉成那样了，有什么意思。”江雁鸣嗓音清淡。</p>

洛婴宁觉得脸上滚烫，她护着胸口要起身，被江雁鸣一把按回枕头上，宽大温热的手掌顺着她的肩膀滑到腰上。</p>

洛婴宁心头一紧，屏住呼吸。</p>

“你怕我？”</p>

“……”这还用说吗？</p>

江雁鸣握住她的手，轻轻按捏，放在自己胸口上。</p>

洛婴宁摸到男人滚热坚实的胸肌，强劲的心跳，雨后松林的清新味道。</p>

江雁鸣按住她的手慢慢往下滑，越过坚实分明的腹肌，洛婴宁想挣脱，手被紧紧扣住。</p>

她面色潮红，眼睫挂着泪珠，抬眸看，正对上对方黑沉沉的眸子。</p>

眼神交汇，呼吸交错。</p>

“你若以后做好你的本分，尽心服侍我，我会对你好，若有二心，本将军有的是办法折磨你，明白吗？”</p>

即使是这个时候，江雁鸣的语气依然是冰冷带着压迫。</p>

洛婴宁咽了咽喉咙，只得微微点头：“奴婢明白。”</p>

寝阁外面响起脚步声。</p>

江雁鸣脸色一沉，松开洛婴宁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