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想学什么？

几日后，严川在一处山林当中发现了一座破败的山神庙。</p>

庙门歪斜，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，但好歹能遮风避雨。</p>

“就这里吧！”严川拂袖一挥，一阵清风便卷走了庙内的蛛网尘埃。</p>

他转身看向身后跟着的杨乱：“你想学什么？拳掌功夫，还是刀剑之术？”</p>

杨乱眼睛一亮，不假思索道：“师父，我想学剑！”</p>

“噢？”严川挑眉，询问：“那你告诉为师为何想要学剑？”</p>

“因为...”少年挠了挠头，有些不好意思：“因为剑客最帅啊！”</p>

“哈哈哈！”严川闻言大笑，拍了拍杨乱的肩膀：“好！就冲你这句实话，为师教你剑法！”</p>

说着，他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柄三尺青锋。</p>

剑身通体银白，剑锋处却流转着一抹淡淡的金芒。</p>

“此剑名为斩乱，虽非神兵利器，却也是难得的宝贝！”严川将剑递给杨乱：“你们投缘，这把剑就送你了！”</p>

“试试!”</p>

这把剑也是严川从水底那些废弃法器中回炉重造过的兵器，倒是和这个小子有些契合。</p>

杨乱小心翼翼地接过长剑，入手却意外地轻盈。</p>

他笨拙地比划了两下，却差点划到自己衣角。</p>

严川失笑：“剑不是这么拿的！”</p>

他走到杨乱身后，双手扶正少年的姿势：“手腕要稳，肘部微曲...”</p>

就这样，在破旧的山神庙前，严川开始手把手教导杨乱最基本的握剑姿势。</p>

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，在师徒二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</p>

“剑法之道，首重心境，大成之境便是剑随心动！”严川负手而立：“今日先教你三式基础剑招，刺，撩，格，好好看！”</p>

他接过斩乱剑，动作缓慢地演示起来。</p>

看似简单的三个动作，在严川手中却有种行云流水般的韵律。</p>

杨乱看得入神，接过剑后迫不及待地模仿起来。</p>

起初他的动作僵硬笨拙，但在严川的耐心纠正下，渐渐有了些模样。</p>

“不错，有悟性！”严川满意地点头：“记住，剑是手臂的延伸，要如臂使指...”</p>

日头渐西，练了整天的杨乱已经汗流浃背，但眼中兴奋的光芒丝毫未减。</p>

严川看了看天色，收起教学：“今日到此为止！”</p>

“记住，习剑如做人，根基不牢，再花哨的招式也是枉然。”</p>

杨乱立刻抱拳：“弟子谨记！”</p>

当晚，杨乱抱着斩乱剑入睡，梦中都在重复那三个基础动作。</p>

月光下，严川站在庙外，望着远处的群山，若有所思地摩挲着手中的五彩宝珠。</p>

宝珠的光芒比前几日又亮了几分，但距离完全恢复还需时日。</p>

“一个月...”严川轻声自语，回头看了眼熟睡的少年：“希望能给你打下个好基础！”</p>

第二天天还没亮，杨乱就主动爬起来练习昨日学的剑招。</p>

严川醒来时，看到少年已经在庙前空地练得满头大汗，动作虽然生涩，但那份专注和执着却令人动容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