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53 一切顺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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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离职？”</p>

江岚重复了一遍这个词，抬眸眼神复杂的看了苏雅婷一眼，表情既意料之中又有些嘲讽。</p>

保温杯就在手边，她看了眼这个陪伴了自己三年的杯子，俯身给自己倒了杯热水。</p>

“哗啦啦”得水声响起时，雾气在江岚面前缭绕，她好像看到了苏雅婷当年满眼崇拜又认真求学的样子。</p>

“老师，只要你愿意把我收到光学实验室，我发誓我一定会踏实求学，好好做人，永远陪在您身边。只要您不赶我走，我永远都是您的大徒弟。”</p>

“老师，您是不是又忘记喝水了，这嘴角都起皮了。明天我给您带个唇膏，不，每次见到您我都得提醒您好好喝水。”</p>

“不如以后我帮您看着江南吧，老师您工作忙，现在还是实验的关键期，我相信江南如果明白你是在为科学与真理而奋斗，也会骄傲有您这么一个英雄妈妈的。”</p>

“舟舟身体实在太弱了，而且还因为父母双亡有些心理问题，咱们得多照顾她一些，为什么不把舟舟调来光学实验室呢？这样咱们还能离近些看着他。”</p>

“我承认，我就是觉得我对不起江南，往年那些事都是我太过自以为是伤害了他，所以现在我得到了报应，小六再也不肯理我。老师，您也会得到报应的。”</p>

她对这个学生的观感很复杂。</p>

是苏雅婷。</p>

没有多余的询问，也没有再看苏雅婷一眼。江南的视线落在表格上离职申请四个大字上，只停顿了一瞬，深蓝色的印泥就“啪”得一下落在“导师意见”那一栏，留下鲜红的“同意”二字。</p>

“行了。”</p>

“待会儿就把东西收拾收拾，钥匙直接放在门口桌子上。”</p>

江岚将表格往前推了推，声音毫无波澜听不出任何情绪。</p>

她端起保温杯转身，目光投向窗外林立的高楼和天空中自由来去的云彩，没有再看苏雅婷一眼。</p>

苏雅婷拿起那张纸，鲜红的印章色彩明艳张扬，但在她看来却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。</p>

“好的老师。”苏雅婷的喉结滚动，无声张合几下只吐出这句话，“以后学生不在身边，您多多保重。”</p>

说完后她沉默地转身，脚步在瓷砖地板上发出规律得轻响。</p>

不过就在推开门的前一刻，一道极低的女声从身后响起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紧绷和压抑。</p>

“以后的路自己走，这是你的选择，无论是好是坏……自己担着。”</p>

苏雅婷搭在门把上的手瞬间绷紧，指关节用力到发白，眼上不受控制得落下一滴热泪，顺着尖翘的下巴砸落在地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