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处一老神在在地一摆拂尘:“康儿,我等当然忠诚于大宋。
只是如今南宋腐朽,金国垂危,靖康耻犹在心。
我等不灭金国,如何对得起那些大宋英魂?
现蒙古一统,声望正威,只要我大宋跟蒙古联合,必定能够一举灭金。
到那时,大宋跟蒙古将会成为友邦,和平共处,岂不是天下太平的盛世?”
王处一的话,让丘处机飞快地点头附和。
然则,杨康愤怒的脸色涨红盯着王处一。
“荒谬,那蒙古狼子野心,跟金国不相上下。
你何曾见过一国之主是心慈手软之辈?
当年大宋联金抗辽,今日大宋又联蒙抗金,何其相似?”
杨康的话,让黄老邪深有同感地点点头。
他也不认为王处一他们全真教这么做,对天下百姓来说是好事。
但凡一国之主,如果没有野心和欲望,如何能成为一国之主?
一旦金国覆灭,蒙古直面南宋这个香饽饽,没有人能忍得住不去侵犯!
这就像是一个野人,面对细皮嫩肉,且脱了衣服的现代美女...
“住口,康儿,你怎可如此诋毁大汗,大汗仁爱有加,爱民如子,更是难得的圣明之主。
他亲口答应我等,必会跟大宋和平相处,还天下百姓一个安稳太平!”
丘处机的怒斥,引来杨康一阵嗤笑。
“自古两国相交,看的是实力和利弊,那蒙古大汗爱民如子?仁爱有加?
丘道长,别的不说,就说他大军攻略金国城池,见一城屠一城,世人共知,我实在看不到那铁木真有半点仁爱之意!”
丘处机顿时哑然,王处一却和善地摆摆手:“康儿怕是多有误会,想那金国女真蛮子,当年屠杀我大宋多少汉人?
如今蒙古攻破城池,自然要代我大宋取回利息,些许蛮子不足为甚!”
这话让杨康愈发暴怒地盯着王处一。
用力的双手抱拳道:“王道长,我敬你全真教乃是大宋第一道教,更敬道教祖师,普传教义,教化愚民。
然则,我实在没想到,你等身为全真七子,居然如此没有大爱之义。
视人命如草芥,那金人的命就不是命?那金人的小孩就不是小孩?
再说,那金国城池内,你知道有多少汉人?
又有多少金人?
你又如何知道,如今那金人早已汉化,跟我汉人无异?
你等如此冷血无情,还谈什么修身养性,济世利人,你等与那禽兽有何区别?”
王处一瞬间哑然,丘处机跟孙不二更是被杨康骂得头都抬不起来。
“说什么国家大义,不过是你等攀附皇权的借口罢了。
如若你等真有国家大义,为何不率领全真教弟子打出大宋的威严和权利?
又为何不亲自带人去灭了金国,以儆效尤?
又为何媚言讨好那屠城的蒙古鞑子?
你等可知,如今光是死在蒙古鞑子铁蹄下的汉人,就已经不下百万之数。
你们又有何面目去面对道家祖师?”
杨康一番犀利无比的话语,让在场所有人登时浑身汗毛炸竖。
甚至就连黄老邪一时间都有一种为国效命的热血,喷发而出。
“郭靖,我从小在金国长大,与金人无异,你等是否也要杀了我,以报大宋靖康之耻?”
郭靖懵懂茫然,不知所措地看向自己的师叔。
王处一皱着眉头想要反驳,却一时间,根本无从反驳。